在水苑小区临街巷子口,有一位50岁上下的卖瓜人,长得很胖,中等身材,圆圆的大眼睛,见人满面笑容,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小区的人都直呼他汪胖子,他也很高兴。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这个汪胖子也不例外,只是更聪明,多了点策略。一般卖瓜都包熟包甜,不熟不甜包换,汪胖子也是这么说。汪胖子又说:“不能吃甜的,有糖尿病的人,千万不要买我的瓜!”这分明是个激将法,反过来说明他的瓜很甜。
汪胖子好像对他的瓜很自信。凡是买他的瓜,都要在瓜皮上贴一张预先印好的“汪记”小字条,以便不甜包换,同时也可扩大他的影响。为了让买瓜人当场放心,他还当面在瓜上开个小口子,让你尝一尝,不甜即换。
汪胖子还有一招,小孩、老人、妇女买瓜,不管买多少,他都主动送到家,其他人买多了,他也送上门。一个上了年纪的人,个头不大,自身又胖,背上几十斤重的瓜,一层楼一层楼往上爬,累得他气喘吁吁,满身大汗,可他背得不亦乐乎。
汪胖子为了把瓜卖出去,想尽了所有办法。他逢人就说,他的瓜是优良品种,是从定点瓜农的瓜田里精挑细选直接运来的,所以他的瓜包熟包甜。他不厌其烦地宣传,确实招来不少人买他的瓜。
汪胖子的运瓜车是一辆“金蛙牌”农用三轮柴油车,无顶棚。我看那车,还“金蛙”呢,一点也不金贵,半旧不新的,跟汪胖子一样,其貌不扬,但汪胖子将车视为宝贝,常看他在擦洗、保养,争取多为汪胖子效力。
中午,天最热的时候,几乎无人买瓜了,只见汪胖子两口子和金蛙车都静静地躲在自撑的遮阳伞下,一声不吭,一把破扇子两人合着扇。我路过时对汪胖子说:“还剩半车瓜没有卖完,今天只有自己吃了。”
汪胖子苦笑着说:“哪能自己吃哟,留着卖钱,两个孩子读书呢,舍不得!”
我买过汪胖子的瓜,也关注汪胖子卖瓜。汪胖子的瓜真甜,甜得能吞下舌头咽下牙。到了晚上,我看见车上只剩下五、六个小瓜,我说:“瓜卖完了,还不赶紧回家休息?”
汪胖子说:“再等等,刚才降价卖了几个小瓜,我不敢保证都熟都甜……”汪胖子的爱人接着说:“他等着有没有人来退瓜,他怕瓜生,人家找不到人。”
听了汪胖子两口子的话,我从心里感动,我只知道讽刺汪胖子卖瓜,自卖自夸,哪里知道汪胖子还是一个很忠诚,讲诚信的小买卖人。他虽然不富裕,但他的心灵却是很美丽、很富有的。(王坪)(作者单位:市水务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