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有新鲜的苦菜卖呀,求告知。”五一节假日,某位崇阳友人的朋友圈让我忍俊不禁,看来人不管多大年纪,该“馋”的时候总是忍不住。
苦菜顾名思义,咀嚼起来有苦味,吃时用开水烫一下可除苦涩味。适宜炒肉,炒蛋,做汤。用沸水烫后蘸面酱食用,也是咸宁人饭桌上的常见菜式。
苦菜生长在乡间田野的路边,从不惹人注目,但它的生命力却很顽强,乡间地头随处可见,淡黄色的小花有点清香,淡淡的。
崇阳的友人见我有兴趣,便聊起了挖苦菜的故事。她小时候,每天放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跟着大人们,三五成群地来到田野里,拿着各自的小铲子和小袋子,争先恐后地挖苦菜。“我们蹲下、弯腰、俯身、弓背,挖呀挖,抢啊抢,挖苦菜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体力劳动。”
那时候苦菜一年四季都可以吃到,早春的时候,苦菜刚出土,叶子嫩绿中透着淡淡紫色,根部洁白上挂层薄薄的红晕。为了去掉苦菜的苦味,大人要将挖回来的苦菜淘洗干净,先在水里煎煮,捞出后,再用凉水浸泡,捞出挤干水分,加上盐,拌上醋,撒上调料,便是一道好菜,可称得上是美味佳肴。
到了夏秋两季,很多地方漫山遍野都有苦菜。等到田地里大面积开始有苦菜的时候,咸宁人就会挖回来食用,这个时期会将苦菜分类利用。好一点嫩些的就当时做着吃。叶子大一些老一点的就做浆水或者晒干菜,同土豆、白菜、萝卜、酸菜等作为冬季储备。
苦菜挖得多了,除了生吃部分鲜嫩的外,最有趣的就是拌小豆腐。将苦菜洗净后焯水,再放在盆里用清水浸泡一段时间,然后攥干水分,稍微剁碎。把用石磨推好的豆沫糊子下锅烧开,把剁碎攥干的苦菜团子搓散,撒在豆沫糊里煮熟,即成清汤豆腐渣。这样做出来的渣豆腐清香可口,连吃两三碗都没有问题。
“这个是家常菜,吃惯了就怪香的。”如今尽管苦尽甘来,但友人依然眷恋与苦菜结下的深厚情缘。偶尔,有人在路边摆上苦菜卖,她便会买一些回家做着吃,但每次给她的感觉都不一样。现在回忆起来是一种快乐,一种独特的感受,更是一种舌尖上的记忆,总让人回味无尽、总让人眷恋不舍、也总让人久久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