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地藏着细碎的白
是秋天渗出来的凉
它们小得像星子
被泛黄的草叶遮住
蜜蜂早带着歌声飞走
蝴蝶也收了舞蹈
没人看的野花
仍固执地开着
不为结果，不为谁的目光
只把自己的花期
开成一次小小的倔强
农人扛着镰刀走来
目光扫过庄稼
皱纹里落满阳光
他们眯起眼笑时
我忽然懂得——
秋天不是叶的枯，不是种的眠
是皱纹里盛着的
沉甸甸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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