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在长江流域的咸宁人,最擅长把鱼类鲜活美味的做法发挥到极致,显然,鱼糕就是其中一例。
鱼糕寓意“年年有余,步步高升”,是不少人家饭桌上的美味佳肴,也是十里八乡红白喜事宴席上必备的菜品。身在异乡的咸宁游子吃着鱼糕,就好像回到了故乡,而将鱼糕作为礼品也是寓意深刻。
《论语·乡党》中记载:“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脍更多指鱼生,通常要切得极细。杜甫曾有诗云:“无声细下飞碎雪。”这种对鱼处理方式的精细化程度,在咸宁人做鱼糕的过程中体现得淋漓尽致。
鱼糕的主要食材是鱼,新鲜活鱼去皮、剖片,用刀顺方向剐,一刀刀剐出来的鱼肉松软、细嫩,再用猪肥肉和豆腐泥,一些调味料一起搅匀,平铺到蒸锅的布上,最后盖上锅盖,蒸十几分钟,蒸熟后在表面抹一层鸡蛋黄液。奶白与金黄的颜色,鱼、肉和豆腐的融合,好看又好吃的鱼糕,就这样做好了。
若是再讲究的人家,做鱼糕的其他食材皆来自于山野,鸡蛋是家养的土鸡下的新鲜蛋,连大蒜小葱也是从家门口的菜园新挖来的。
鱼糕在出锅的时候,蒸气袅袅升腾,空气里飘着鱼、肉和豆腐的清香,老远就能闻到,等候在一旁的小孩子们,便叫着嚷着,争着抢着,瞅准机会,就先下手为强,用手揪一块,直往口里送。大人们会笑着呵斥:“当心,别烫着。”
除了蒸煮,还可以做炸鱼糕。锅里的油微微冒着热气,此时的温度正适合,转小火,放入白如凝脂的鱼糕片,略炸至表皮显露一些焦黄色,结成薄壳,佐以少许盐,拣出码放进盘子,撒上葱花,开吃。
看起来软糯细嫩的一片,肉质却带着微微的弹性,并不松散,在筷子尖上颤抖。一口吃下去,没有鱼腥和其他添加调料的杂乱味道,只有鱼肉特有的鲜香嫩滑,就像龙卷风袭过口腔,肉类的咀嚼感使人们更容易满足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