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要玩味”是宋代理学家程颢的一句名言。它道出了读书的乐趣,也阐明熟读要细细体味、反复咀嚼之内涵。
读书要怎样玩味呢?我认为首先是要品。读书如品茶,细细体味,便能品出文学作品语言之美、情感之美、风格之美。
文学作品中的语言,是作家“力求一字稳,耐得半宵寒”的,是“吟安一个字,捻断数茎须”的,是“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的……如,同是在鲁迅先生的笔下,同是付钱的动作,孔乙己先“排”后“摸”;《一件小事》中的“我”是“抓”;《阿Q正传》中的“痞子Q”是“扔”。不同词语,在不同语境中,同一动作表达含义不同。
法国作家雨果《“诺曼底”号遇难记》中船长阿尔威和机械师洛克有这样一段对话:“炉子怎么样了?”“海水淹了!”“火呢?”“灭了!”这样的“啰嗦”语言,难道真的罗嗦吗?当然不是!如果把“火呢?”“灭了!”删去,表达效果就说减弱很多。
感人的文学作品中往往都渗透着作者强烈的感情思想,那些脍炙人口的名篇佳作之所以经久不衰,不仅因为其语言文字美,更重要的是文中渗透着作者真挚的情感。
比如《窦娥冤》中窦娥蒙冤受屈被绑赴刑场,与婆婆诀别的悲壮画面,令读者洒下同情之泪;《罗密欧与朱丽叶》炙热如火的爱情表白、为爱人之死而悲痛绝望的仰天长啸、与世俗抗争到底的铮铮誓言,让人心潮澎湃、悲愤难抑,让读者深受情感美的洗礼。
面对一部部感情强烈的作品,我们只有细细品味,才能感知作品中的心理体验和深厚内蕴,从而唤起心中的情感共鸣。
文学风格体现于作者塑造的人物,以及人物性特点,和文字的个人表现力。如郑渊洁的文字富有极强的辨认力,而辨认力是由于文学风格而形成的。把握风格既有利于分析文章写法,又能悟出文章的精髓。
当我们在反复咀嚼中感受语言、情感、风格、形式等美后,再通过一番思考、回味感悟,就能找到一切事、一切理、一切众生的根源或原态,也就是对事物或道理的感受和理解。悟却因人而异,不是有人说过“一千个人就有千个哈姆雷特”吗?正是此意。
细细品,反复悟吧。读书就该如此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