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11月28日 星期
童年趣事
■胡剑芳(咸安)

  我的童年长满故事,新奇,有趣,刺激,硬是把一个文静女孩过成男孩般模样。

  存孝心,喜电影,会模仿…被大伙戏称“淘气包”。记忆中,或在家乡的背后山爬树抓鸟,或在门前河摸鱼抓虾,或在大槐树上带一帮小孩掏鸟窝,或在禾场谷垛子捉迷藏学打仗,看霍元甲就学踢连环腿,看少林寺就学打拳踢沙包,看完排球女将就要学倒立…童年时光总跃动着快乐的音符,现从中捡拾一二共享。

  8岁那年端午节,别人家做粽子,包包子,节日香气浓。可母亲的脚因打扬尘摔伤,加上感冒,发炎发烧,十分难受。当时家里又穷,小病只能硬拖着好。那个节日因没母亲操办,只煮几个鸡蛋算是过节。

  看到母亲难受,小小的我想为母亲做点什么。听同桌说他们湾有木李很好吃。我就想去隔壁的二队何程湾去偷摘几颗木李送母亲吃,因爬树是我的绝活。

  我蹑手蹑脚来到木李树下,好不容易上了树,可运气不好,一上树就被主家发现了,并命令我马上下来。我垂头丧气地下了树,想着母亲难受的样子,眼泪像断线珍珠样巴啦巴啦掉下来,央求道:“我娘病了,好几天没吃东西了,我想摘几颗木李给她吃。”

  “好孩子,真孝顺,怕你上树危险,伯伯给您摘几颗。“听了我的叙说,那伯伯一下就上树摘了一些色泽光亮,浅黄透红的大个木李给我装满小花裙。当我欢喜地把木李拿回家,听完我的陈述时,母亲爱抚地教育道,“谢谢三儿孝心,但没经别人同意,不能摘别人家东西。”我点了点头,洗一颗李子放母亲嘴中,我分明看到母亲眼里闪着感动的泪水。

  儿时的我喜欢看电影,因第二天要上学,除非在本村,否则母亲是决不让去看电影的。

  有一次电影在邻村放,大人们都去看了,我和弟弟被锁在家中睡觉。听说是《小兵张嘠》挺好看的,我打醒弟弟,说一块看电影去。

  弟弟非常乐意。怎么出去呢?想到窗户外面有口水缸接应,里面我就搬大椅加小椅掂脚,我先出去,爬窗户小心下去,接着把弟弟放下来。

  趁着夏夜月色,我牵着弟弟的手深一脚浅一脚循声来到打谷场,电影正热闹地放着。看着机智抗日的小兵张嘎,我和弟弟乐得手舞足蹈。电影放完时,我又牵小弟一路小跑回家,上床假睡。

  父母回家,讲起电影内容,小弟止不住插嘴而穿帮。谁出的主意,怎么出去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全部承认。“你怎么像个男孩呀,这样很不安全的。”被父母亲训斥一顿后,我明白安全的重要,但看到父母担心比责怪多时又好生温暖。从那以后,父母亲看电影时总带我们同往。

  记得那年,与小伙伴约好去后背山打游击战,路过一片莱地时,看到刚成熟的黄瓜吊满瓜架,于是就心生一计,用黄瓜作手留弹吧。

  于是把大家分成男女生两队,各占一块菜地。大战一宣布开始,“啪,啪啪,冲啊!”顿时,两边队员开始投掷黄瓜,黄瓜如雨点在空中横飞,欢笑声,呐喊声,来回奔跑中,阵地失而复得,大小黄瓜也在混战中飞洒一地,直到瓜架再无瓜摘才宣告大战告捷。

  “谁出的好主意,知不知道连饭都没得吃,还带人浪费黄瓜。”我在大人的威吓中承认了错误。罚跪思过中,幼小的我依稀也认识到生活的不易,暗想要好好学习,走出大山,改变贫困命运。

  一湾河水东流去,一山笑语漾童年。一篓鱼虾藏岁月,一脉温情现眼前。几十载风雨飘过,童心依然未泯。物是人非中,母亲已故去十年。???????

  再回故乡,山水依依,老屋依旧。童年的欢笑远去,但永远融在血液里的,是那份浅浅的乡愁,还有母亲那轻柔的教诲……

2019年11月28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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