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15日 星期
与桂相守
■卢红河 作者单位:通城县沙堆中学

  家门前的桂树,是房子建好后的第一个春天栽下的。当时,一根主干才犹如初生婴儿的小腿粗细,不及一人高;现在,十余年的阳光风雨沐浴,树干已经有碗口粗大了,树高已有三四米。桂树分出好几个枝岔,向四周散开,使树冠成为一个完美的球形。

  仲春时节,桂树的顶端会长出一层酱紫色的嫩叶,慢慢地,嫩叶变绿,长大,长出新枝。如果气温适宜,一个春天新枝会长到一尺来长。新枝长出,老叶就会凋零,大约一月有余,整棵树就会换上新装。翠绿的新叶在阳光的照耀下,展现出新生的喜悦,摇曳着生命的活力。

  秋天,是桂树生命的辉煌季节。天高云淡的日子,桂树在孕育生命的奇迹。它每时每刻都在努力,将生命的芳华聚集在树枝的一个个支点上。先是一朵或者几朵,在不经意间,桂树悄悄绽放孕育已久的梦想,吐出自己的心香。那金黄的细小的花朵,羞涩地点缀在墨绿的叶丛;那幽幽的淡香,一缕缕在空气中飘散,飘进人们的鼻孔。如果气温一直持续不降,没过三两天,整棵树的花就全开了。一簇簇,一串串,挨挨挤挤地在树叶之间喧闹,让人无法忽视她们的存在。那一缕缕的幽香汇集在一起,形成一股馥郁的特殊气流,一直流向远方,正是“桂花香,香飘十里”的真实写照。

  花开时节,虽然桂树总会迎来众人的声声赞叹,但它却静默着,只是努力地开着自己的花儿。如果天宫不凑巧,风雨来得太早,那些星星状的细小花儿就会被扫落枝头,金黄的一片铺在地上,让人不忍踩踏。而我常常会趁风雨还没来得及扫荡,就将桂花一朵朵采下,晒干,或泡茶,或作为佐料,让那金黄的花儿点缀单调的生活,释放我的美丽心情。

  晴天的时候,孩子们在树上爬上爬下,甚至坐在桂树的分岔处,悠闲自得地玩游戏。如果下着小雨,站在桂树下,感受雨星飘落,微风轻抚,是怎样一种童心不老。 我和我的桂树,晨昏忧乐每相亲,这样的日子似乎并无什么痕迹。只是在偶尔有人问我家住何处时,我会自豪地说:“在某某附近,那棵桂树那里,就是我家!”

  桂树,几乎成了我家的门牌号了。这是我们当初从无数树种中做出的选择,十年树木,才成为今天美丽的风景。人生,很多时候都会做出选择,坚持你的选择,让你的努力成为自己或者别人的风景。

2014年12月15日 星期

第11版:花海泉潮 上一版3  4下一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