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尤其是与经济,并不是经常直接发生联系的,倒是和它同时代的文化思潮更直接地影响着艺术。有些自然科学家甚至还在抱怨思想家为何拿不出伟大的时代作品。对此,我们无须去反唇相讥,我们倒是要感谢数十年来的改革开放,使得今天国富民安,拥有了雄厚的经济基础。所谓“仓廪实而知礼节”,才使得今天的考古文物研究和艺术、美学研究如此兴盛。我们谈这些不着边际的话题,无外乎是要引出本书一个核心的研究基本点——功利主义。有人也许会问:把万象纷呈的艺术现象产生的根源作如是简化,是否过于机械单纯和离奇?我们认为:世界的本质就是简单而又离奇复杂的,任何事物既是孤立的,又是相互影响和普遍联系的。功利主义既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遗传基因,也是生命现象的本质所在,正所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遂至于无穷。
人们都向往着美好的生活,同时也总在思索和探究着那些人类摆脱不掉而时刻作用于人类社会的种种因素。要接近这一目的的方式是多种多样的,况且前人已经用艺术这种易于感受、诉诸理智和情感的方式将它们与自然的关系表示出来。那么,我们能够不断解开史前艺术中所隐藏着的种种奥秘,距离真理的大门也就会愈来愈近。
丹纳在《艺术哲学》中曾指出艺术史研究的价值:艺术的创造是自发的、自由的,表面上和一阵风一样变化莫测。虽然如此,艺术的制作与欣赏也像风一样有许多确切的条件和固定的规律:揭露这些条件和规律应当是有益的。然而,我们的研究和观点是否重要还得留待人们评说。当那些日新月异的考古发现将许多前所未见的艺术品展现在人们面前时,早已问世的艺术史著作就得改写,而关于古代艺术许多方面的详情就会日渐明朗起来。
(原载《北京日报》,作者为谢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