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一切触手可及
本报记者 丁婉莹

  法国电影一贯擅长通过塑造复杂的角色和营造艺术化场景来探讨深刻的人生命题,《触不可及》便是其中之一。

  电影《触不可及》改编自自传体小说《第二次呼吸》,一位因为滑翔伞事故而造成四肢瘫痪的法国富豪回忆他与移民护工的点滴日常,悲喜交加的故事里,一位“虚伪、骄傲、粗鲁、无常,但充满人情味”的护工,将富豪从“几乎要被社会遗弃”的感受中解脱出来。

  影片虽取材于此,却运用了更加充满表现力的手法来刻画人物。影片中两位人物主角设定悬殊,甚至对立冲突:一位是频繁出入上流社会的白人富豪,一位是才从监狱里释放出来的贫民窟黑人小伙。富豪菲利普亮丽光鲜却瘫痪残疾,小伙德希斯虽身份低微却个性乐天。

  两个处于天平两端的人,如何一步步向彼此走近的?

  其实,起初菲利普招聘全职陪护,也都是按照普世的标准来招聘的。可偏偏在这一众优秀的应聘者中出现了一位“显眼包”,与为了高薪前来求职的人不同的是,德希斯不过只是想通过顺利拿到辞退信,进而申请救济金。

  菲利普身体残疾,可作为曾经的人中龙凤如何能无视别人对他的怜悯呢?他之所以一眼相中了这个小伙子,也是因为在德希斯身上他没有看到半分对自己的同情,也就是说小伙压根儿就没把他当作残疾人,而这也是彼时内心敏感的菲利普最最需要的。

  相处磨合的过程中难免有些磕磕碰碰,但德希斯用他的真实、坦诚、欢乐、有趣,一次次感染菲利普,让他重拾了生活中的许多乐趣,眼神中也多了一抹亮光。

  片名《触不可及》,法文为intouchables,是intouchable的复数形式。这个词的点睛之笔在于,在法语中,intouchable作为形容词有无法接触的含义,而它作为复数出现时又可理解为边缘群体的意思,而这两层意思用到两位主角的故事上恰是刚刚好。

  而这也正中命题的核心:

  什么阶级、背景、性格,一切的对立面在“伸出手”的那一刻就已然模糊,当拥有了信任、理解和支持,还有什么是跨越不了的鸿沟呢?

  或许这部影片正是法国人独有的浪漫表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