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世界经济来说,特朗普执政已是一个既存事实。各国既不能低估特朗普,但也不能陷入悲观的境地。要对未来世界经济趋势有一个理性的判断。既不能低估特朗普政权对世界贸易体系的根本性冲击和威胁,不能低估全球资本再全球化的能力,更为重要的是也不要低估中国的开放政策重塑世界贸易体系的能力。中国的开放政策由几个重要部分组成。
第一,中国对开放的政治承诺。自特朗普在第一任期发起中美贸易战以来,中国在各种国际场合声明继续推进全球化和贸易自由化。在美国搞逆全球化和反全球化的时候,这种政治承诺对国际社会非常重要。中国是世界上第二大经济体,是有能力推进全球化的。事实上,西方也不得不承认,中国正在以自己的方式推进全球化。
第二,双边自由贸易协定。中国已经和29个国家和地区签署了自由贸易协定。
第三,在自由贸易领域,践行包容性多边主义。美国和中国都在践行多边主义,但美国践行的是排他性多边主义,主要是排挤中国等一些被美国视为竞争者甚至“敌人”的国家和地区。这种多边主义呈现为“团团伙伙”,和全球化背道而驰。相反,中国践行的则是包容性多边主义。中国是“在商言商”,不搞意识形态,不搞文明对立,多边贸易机制向所有国家开放。包容性多边主义尽管也呈现为区域性或者局部性,但和全球化相向而行。
第四,践行“走出去”政策。可以看到,近年来,中国企业加速出海。美国的地缘政治战略也倒逼着中国资本出海。尽管中国资本在海外也会遭遇困难,但这个大趋势已经不可阻挡。
第五,更为重要的是近年来中国开始践行的单边开放政策。中国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单一市场。中国市场的开放是中国提供给世界的最重要的国际公共品。迄今为止,中国对越来越多的国家实行签证免签政策,有效撬动了旅游业的发展。
在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之际,对中国来说,需要思考如何把上述政策系统化,如何系统重塑一个包容性国际贸易体系。这需要一个大格局的战略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