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1月12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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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椒
本报记者 陈希子
陈希子

  花椒一名,最早载于《诗经》。可见2000至3000年前我国就已开始利用花椒了。古人认为花椒的香气可辟邪,西汉未央宫皇后所居宫殿名椒房殿,亦称椒室。

  到了现代社会,花椒没有那么稀罕,它们如乌衣巷里的燕子,早已从“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了。山里百姓人家的粗茶淡饭,也因为有了花椒的调剂,才更加鲜香麻辣。花椒可作调料,烹炒拌菜,使增其麻;蒸煎煮肉,使添其香。

  采摘花椒的过程繁琐且劳神。务农的长辈告诉我,清晨摘花椒最凉快,但树上露水多,中午采摘最难以抵抗的是“瞌睡虫”,一旦眯眼走神,手指就会被刺,而且刺破的手指还是麻辣或微辣的。这个活要比耐力、比韧劲、比技巧。如果本来手就笨拙,再三心二意,也难免忙活半天筐里却寥寥无几,转头一天时间都过去了。

  刚采摘的花椒,一串串的,上面挂着鲜嫩枝叶,散发出幽幽的果木清香。然而,用不了多久,这股稚嫩的清香就会被辛辣的气味取代。长辈们把花椒摊在院子里,强烈的日头褪去花椒的稚嫩,辛辣的气味更加明显了。晒好的花椒,一部分会被装起来密封保存,一部分则要用来做花椒粉。

  花椒经过晾晒,早已失去了大部分水分,但如果要用来做花椒粉,却是远远不够的,还要进一步加工。

  老宅的灶台上,硕大的铁锅沉稳地坐在灶台中央,灶膛里的火生得小小的,几乎要看不见。

  花椒在锅中来回翻滚,很快从鲜红色变成了红褐色,辛辣气中掺杂着焦香味,柔和了许多,黝黑发亮的花椒种子从外皮的开口处滚落,沉在锅的底部。趁余热未散,把花椒铺在案板上,用擀面杖碾压……此刻,花椒的气味被释放到最大,满屋飘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