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秋风起,突然就降温了,下班蛰居在家里,不知不觉已是傍晚。突然间楼下传来“馒头、老面馒头、北方大馍”的叫卖声,这悠长的声音在窗外低沉回荡,吆喝着唤来人来人往的目光,它是我童年十分熟悉的声音。
我侧身俯望窗外,一位中年人骑着电动三轮车,尾箱搁着成堆的用塑料袋装满的馒头,五毛钱一个,十个一包,三三两两的人群凑上前去,递过钱便提着馒头走了,吆喝声随着远去的车轮还在彼此起伏。
身为土生土长的咸安伢,我却很喜欢吃面食。老面馒头顾名思义,是用面粉做的。靠时节吃饭的乡亲,凭着传承千年的农作经验,几乎能精确地预算出一把麦种历经冬孕春育后的产量。
“老面”俗称引子,是每一次做馒头时把发好的面团留下一小块,放在面粉或面缸里保存着,由于里面有许多的酵母菌,可以作为下次蒸馒头时发面用的“酵母”种子,又称“接头”。这种用老面蒸出的馒头就是老面馒头。
老面馒头上蒸笼蒸熟,放凉了以后手感瓷实,一掰都掉渣,洋溢着一股浓浓的麦香味,蓬松暄软却有嚼劲。
将大自然的馈赠使用简单原始的烹调方式,做成清鲜香甜的舌尖美味。柔软或微硬,且大小不均的馒头,被小伙伴们串在筷子上,大家一边东奔西走找玩伴,一边大口撕咬着热气腾腾。
时间赋予食物精华,时令送来自然味道。老面馒头卖相朴实,可与一切菜式搭配,足可丰富味蕾。那些微微发黄、发灰、其貌不扬的老面馒头,滋养了味蕾,更将“馒头味”定格在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