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孔子将圣人君子塑造成道德主体的人格典范后,古代中国文人在学术、心态以及行动等方面表现出浓厚的“君子情结”。
扬雄,或作杨雄,拟《周易》而作《太玄》,拟《论语》而作《法言》,被王充《论衡》、桓谭《新论》等推许为圣人。
扬雄高度推崇师者作为智识主体、道德主体的主导作用,强调“务学不如务求师。师者,人之模范也”。
扬雄认为“人之性也,善恶混。修其善则为善人,修其恶则为恶人”,即人在本性上包含善和恶相互混杂的两方面因素,“修善为善”与“修恶为恶”则强调了师者的模范作用。
扬雄本人在择师入门方面是幸运的。在蜀中生活期间,他遇到思想开放、视野广阔的老师——严遵。严遵是西汉著名的道家学者、思想家。
后来,扬雄经常会与人说起深切怀念在“横山读书台”的经历,即在严遵门下的求学时光。可见,严遵作为师者模范对扬雄产生的深刻影响。
扬雄提出,“人必其自爱也,而后人爱诸;人必其自敬也,而后人敬诸。”要成为丰碑式人物,除学识之外,更重要的是将德行加以落实,实现学行合一。
孟子认为,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扬雄受此启发,并借鉴《老子》“其事好还”的观点,理顺了内外先后的逻辑关系,即要想得到他人的爱敬,必须以“自爱”“自敬”为前提。正所谓,先自治而后治人,“自后者,人先之;自下者,人高之”。
扬雄学行合一的修养功夫,昭示了超越凡俗、进入君子人格的桥梁与途径。他将这样的机会赋予每一个鲜活的个体,让生命主体意识得以高扬,在“内圣”中切实担当起对家国天下的责任,进一步光大“外王”。 (本报综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