芋头是一种重要的蔬菜兼粮食作物,营养和药用价值高,也是咸宁大街小巷老少皆宜的食品。
冬季的香城泉都,寒风瑟瑟,我不禁裹紧了衣服。经过某个拐角,闻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原来是一户商店正在做午饭,蒸锅的盖子掀开,芋头冒着热气。馋嘴的孩子守在饭桌旁,迫不及待想尝下新鲜出炉的美味。
“深夜一炉火,浑家团圆坐。煨得芋头熟,天子不如我”。写这诗句的据说是一位山野之人,爱芋头也真是爱到骨头里去了,和杜甫老夫子写太白先生的那句“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可有一比,美酒让人沉醉,而香甜可口散发着香热之气的煨芋头让人饱腹,也让人知足。
芋头长得很质朴,它没有苹果的娇艳,不像芦笋那般“小清新”,也没有西红柿如火似的炫耀,在那灰褐色粗糙的外表里,却包裹着洁白的心灵和丰富的内涵。
喜欢芋头那淡淡的清香。它虽然没有花香的浓郁,没有果香的扑鼻,也没有别的美味佳肴的诱人,但那弥散在空气中的甜甜的香味却令人驻足,惹人回望。
火灰里煨芋头我没有尝试过,但蒸芋头熬芋头粥等,是我在家里经常做的,尤其是芋头米粥,把芋头洗干净、刮掉外皮,切成小块,乳白色的芋头块和黄澄澄的小米、洁白的香米一块儿熬粥,熬得芋头软软的、糯糯的,有种入口即化的感觉,喝的时候如果放些白糖,就更加香甜可口、美味无比了。
芋头既能当饭,也可用来做菜,家乡的家庭主妇个个都是练出来的巧厨。田里归来坐下歇息的空儿,从窗下拾起一块碎玻璃,眼前摆一篮子毛芋头,边择毛边刮皮,很快就加工成一盆干净的芋头。
有老人告诉我,芋头的黏液中含有皂甙,能刺激皮肤发痒,因此生剥芋头皮时需小心。可以倒点醋在手中,搓一搓再削皮,芋头就伤不到你了。
大铁锅里倒点肥猪油,切几片肉烤成金黄,加盐,切点葱花爆锅,哗啦啦把一盆白生生的芋头倒进去翻炒几下,加水,盖上锅盖,加水炖煮,不久和着肉香的芋头香味便能从这家的院落飘到邻家的窗下:谁家蒸芋头呢,真香!蒸熟的芋头去了皮后,白白嫩嫩,一口咬去,绵绵糯糯的,有股清甜,是童年记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