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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还是有些紧张的。”罗浩说,但是不管风险有多大,都不能丢掉自己肩上的责任,“我这人做事就是‘冲冲冲’的那种,领导安排了事情就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完成。再说当兵时什么场面没见过,我参加过多次山林灭火,1994年,17号台风强到能把人卷起来,海堤上有缺口需要堵,我们都是排队向前冲。”
“没有大家,哪里来的小家”
考虑到罗浩工作的特殊性,天城镇特意安排了一间值班室给罗浩他们当宿舍。一间不到20平米的房间,放着两张单人床、一张桌子和一台电视机。疫情管控期间,罗浩一直就吃住在这里。
每一次的转运任务,罗浩都不敢马虎。出车前,要先穿上防护服,用84消毒液把车里里外外先喷一遍;接人时,再当面用酒精把车里和身上喷一遍;人下了车,再用酒精把车内喷上一遍。“这既是规范的操作流程,也是为了让坐车的人安心。”罗浩笑着说。
据不完全统计,从1月22日至4月17日的87天里,罗浩接送发热人员、需隔离人员去检查、回家、复查,总计达700余人次。其中有两个时间节点,罗浩记得非常清楚。一个是2月21日,另一个是4月17日,分别是他第一次以及最后一次接康复者出院回家的日子。“当初是我把他们送进去的,所以我也要一个一个把他们接出来。”罗浩说,在那段时间里,接康复者回家是他最开心的事。
2月9日起,我市组织专线客车赴湖南岳阳,接回经当地防疫部门监测身体正常的、滞留在外的咸宁老乡。罗浩轻车熟路,承担了接回其中崇阳籍人员的任务,前后接送了36人回家。为此,就连2月13日小女儿过10周岁生日,他都没能回一趟家。
从镇政府到罗浩家步行只要十几分钟,但罗浩只有在每次完成任务回到休息室后,才能抽空给家人视频电话报平安。有一次他接送患者路过家门口,当时恰逢饭点,妻子隔着门递给他一盘饺子,他边走边吃,“心里酸酸的”。还有一次,是在送物资时路过家门,下楼到院子里透气的大儿子看到他,父子俩隔着围栏说了几句话,他便又匆匆前行。
“一场疫情,让一家人在一起吃个饭都成了奢望。所以说没有大家,就没有小家,我们忙碌,就是为了让更多的家庭能够早日团聚。”罗浩说,虽然当时整天不着家,但是家人一直非常理解和支持,小女儿知道他做的事情后,会说“爸爸很棒”。
“得到提拔,意味更多责任”
在疫情期间,罗浩有以车为“床”见隙插针靠着座椅补觉的时候,有吃泡面吃到“一闻到泡面味就不舒服”的时候,也有指挥部半夜一个电话打来从床上爬起来就往外赶的时候。一晃数月过去,随着疫情平息,社会各方面恢复正常,罗浩现在想起那时候的情景,“多少有一点做梦的感觉”。
作为全国“火线提拔第一人”,罗浩曾收获大量关注,很多好久不见的朋友也打来电话祝贺。“我只是抗疫工作中一个非常普通的小角色,还有很多跟我一样奋战在一线的人。比如我们书记和镇长也都是日夜坚守,不回家。”罗浩坦言,自己开车接送患者可能看起来很危险,但其他人在社区里面走访,也都是直接或间接地接触患者或疑似病例,工作都是这样做。
如今疫情平息,罗浩毫不松懈,一头扎进镇里的日常工作中,其中有一项是负责天城镇白泉村的征地补偿工作。因此,他三天两头就要往白泉村跑,同村民核对征地面积、清点需补偿的青苗数量。在村民们眼里,他车里常备一套迷彩服,每次上山实地核查前都换上,劈草开路一马当先,是一个“不太一样的干部”。
“我们这里的山路很难走,就算不用劈草开路上下一趟都够呛,何况很多地方长满一两米高的杂草,罗浩每次都把开路的活揽下,村民只要在后面跟着就行。”白泉村村支部书记罗崇说,尤为可贵的是,不管多热的天,只要村里给罗浩打电话,他随时过来,“从来不说天气太热换个时间再做”。
8月26日,又是一个30多摄氏度的高温天气。因几户村民对征地面积有异议,罗浩赶到白泉村,与村民一起实地丈量土地,在烈日下一干就是三个多小时。他说,“涉及到群众利益,一分一毫都马虎不得”。
每天不管多忙,回到办公室,罗浩都会在其他人下班后,在办公室再多待一会。一是记录当天的工作,二是花至少十分钟想一想,当天的工作还存在哪些问题,以及第二天的工作怎么安排。在他的工作日记上可以看到,疫情管控结束后,他至今没有过一个完整的周末,平均每个月的休息时间仅为4天。
“当初的提拔,对我而言没有所谓的光环。”罗浩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既然得到了提拔,就该承担更多责任,所以对现在的自己来说,责任更大了,要更加努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