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3月11日 星期
且行且天真
——读余光中译诗集《天真的歌》
○余悦妍

  春寒料峭的季节,收到朋友寄来的书——《天真的歌》。

  《天真的歌》是著名诗人余光中先生编译、解读的英美现代诗歌精选集,书中收录英国、美国十一位著名现代诗人的百余首代表作。作者对这些诗人及作品的创作背景,进行了深度评析。

  读到书中爱尔兰大诗人叶芝的诗歌《当你年老》时,如遇旧友。“……梦见多少人爱你优雅的韶光/爱你的美貌,不论亲情,假意或真情/可是有一人爱你高尚的心灵/爱你脸上青春难驻的哀伤……”

  这首广为流传的诗,我曾读过。但看到余光中先生的评析后,我对这首诗有了更深层次的认识。正像先生赞叹的一样:这首诗折射出诗人对爱情的温柔敦厚,体贴入微,无怨无尤。读完后,让人觉得余韵袅袅,暖意融融。

  诗人无论是对爱情,还是对生活都是热烈的、天真的。无论是过去的峥嵘岁月,还是今天的和平时代,天真永远是照亮诗人黑夜的烛光,是诗人在冬天里行走的和风。

  对于诗人而言,他们需要的是创造力。而译者却必须去适应原作者的创意与表达方式,用自己的语言为他人做嫁衣裳,力求还原作品的原始味道。余光中先生既是一位伟大的诗人,同时也是位伟大的译者:在他的笔端,叶芝的柔情,狄金森的孤冷,艾略特的深奥,都被表现得淋漓尽致、尽善尽美。

  余光中先生在译诗精准、优美的同时,自己创作的诗亦是优美感人的。《天真的歌》这本书中一并收录了先生的经典诗歌十余首。

  尤其喜欢《乡愁四韵》这首诗:“给我一瓢长江水啊长江水/酒一样的长江水/醉酒的滋味/是乡愁的滋味/给我一瓢长江水啊长江水……”

  这也是一首广为传诵的诗歌。今又读到,感慨颇深。

  这首诗是标签式的乡愁抒情载体,化抽象为具象。与南唐后主李煜的“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有异曲同工之妙。这正是中华文化的传承,让读者仿佛也切身体验到思乡之绵长久远,似一壶老酒,历久醇厚、弥香。

  先生对家国的那份赤子情怀,对美好生活的热望,通过情感真挚的诗歌,宛如长江的水一波接着一波,滚滚而来,让人感动、感怀!

  比起余光中先生,我们都是幸运的。生活在祖国的怀抱里,我们可以在阳光下的长江中遨游击浪,可以在春天的原野上尽情奔跑。

  诗人是天真的。但这天真不是幼稚,天真是对生活充满热情和好奇,对未来充满热望和憧憬。

  好诗人应该一辈子天真,让所有比喻成为可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要你在心中呵护一棵希望的树,它就会发芽、抽枝、结果……

  生活中,有快乐亦有失意。被诗感化的心且行且天真,且行且幸福……

2019年3月11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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