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0月12日 星期
享受读书
——读《围城》有感
王战强

  当我们在读一篇文章或者一本书的时候,有一种享受的感觉,那这个作者无疑是成功的。

  我在读《围城》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掩卷闭目时,总会久久地沉浸在钱钟书描写、制造的场景和气氛里。难怪有这么多人崇拜钱钟书,喜欢他的作品。甚至杨绛在为《围城》写序的时候,那种喜欢都情不自禁溢于言表。

  《围城》让人喜欢的地方很多,我印象最深的是它的语言。钱钟书的描写很多地方用到比喻这种手法,每一处都是那样生动、形象、有趣,或夸张、或拟人、或哲理,无不贴切而新鲜,给人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比如,他在写一个孩子的长相时写道:“孩子不足两岁,塌鼻子,眼睛两条斜缝,眉毛高高在上,眼睛远隔得彼此要害相思病”。这让我想起苏东坡写苏小妹的一首打油诗:去年一滴相思泪,今年方流到嘴边。两者虽然有异曲同工之妙,但是钱钟书的写法让人觉得既有夸张,又有点诙谐,更具新意,绝妙。

  有时候,他的语言很风趣。比如:“你嘴凑上来,我嘴对嘴说,这话就一直钻到你的心里,省得走远路,拐了弯从耳朵里进去。”

  有时候,他几种手法并用。比如:“上来的汤是凉的,冰淇淋倒是热的,鱼像海军陆战队,已经登陆了好几天,肉像潜水艇的士兵,会长时期伏在水里,除醋以外,面包,牛油,红酒无一不是酸的。”这里既有夸张,又有拟人,更有反讽。

  有很多的比喻非常奇特,我觉得只有钱钟书才想得到,说得出。谁能说出“把话压扁了都挤不进去”这样的话,谁能想象得出日近黄昏时候,似夜非夜时那种景色是“试探性的夜色”?谁会形容“说话多而快,像嘴里在泻肚子下痢的人”?

  我们常说,一条路走熟的时候,会闭着眼睛也走得回来。虽然那是夸张,其实那也不一定做不到。可是钱钟书却说“他们的鞋子走熟得不必有脚而能自身来回了”。这却是谁也想象不出的,那是比“闭着眼能走”更熟的状况了。

  如果我们顺着钱钟书所描写的“路”走进去,把他所描绘的“路”都走熟,也许,再高的山都会被我们踩在脚下,那我们读《围城》的收获就会越来越丰富了。

2016年10月12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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