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16日 星期
从卑微的角落远远仰望
——读《在黑暗的河流上》有感
记者 李娉

  在传说里他们喜欢加上美满的结局/只有我才知道 隔着雾湿的芦苇/我是怎样目送着你渐渐远去/当灯火逐盏熄灭 歌声停歇/在黑暗的河流上被你所遗落了的一切/终于 只能成为/星空下被多少人静静传诵着的/你的昔日 我的昨夜……

  如今再读席慕蓉的诗集《在黑暗的河流上》,深心仍会有被点穴的“酥麻”感觉。她的诗作,总是那么澄明热烈,于爱情、人生、乡愁种种,句句信手拈来,却又淡雅剔透,饱含着对生命的挚爱真情。仿佛,无论你受困于哪类情感,都能从她的诗作里找到准确代言的语句。

  席慕蓉,这个1943年生于四川、祖籍内蒙古的台湾女诗人,其实毕业于台湾师范大学美术系,曾赴欧深造,专攻油画,兼习蚀刻版画,是个实打实的专业画家,写诗只是她的“副业”。其着作有诗集、散文集、画册等四十余种,读者遍及海内外。特别是诗作,被译成多国文字,在蒙古国、美国及日本都有单行本出版发行。

  她的诗作,于上世纪八十年代被引进大陆后,真正影响了整整一代人的成长历程。那个时候,学生是真“穷”,常常买不起更多的书籍,更别提这样的“课外书”,于是我们用手抄,有的还配以手绘插图,然后互相传阅、欣赏。要是有需要表达情感的,也常常选取一首,饱含真情地抄写在信纸上,托人递送给心仪之人。也有的时候,你只是反复用心抄写,却不寄出……

  带着甜蜜的痛楚/我频频回顾/ 我将流过 不再重回/ 此生将无法与你再相会/ 我知道 冬必将来临/ 芦花也会凋尽/ 两岸的悲欢将如云烟/ 只留下群星在遥远的天边/ 在冰封之前 /我将流入大海/ 而在幽暗的孤寂的海底/ 我会将你想起 /还有你那 还有你那/ 青青的衣裾

  再读席慕蓉这首《青春的衣裾》,其哀婉之情有没有打动你?虽则勇往直前是青春的特点,然而“错过”总是难免,许多风景,注定成为既甜蜜又痛楚的追忆和牵挂。“翻开发黄的书页,我含着泪一读再读,却不得不承认,青春是一本太仓促的书!”

  试问,每一个经历青春的人,哪个没有遗憾?而普通如我等之人,在青春时分,哪个没有从卑微的角落远远仰望过想念的那个人?即便到了今天,如果你要表达情绪,读一读、抄一抄席慕蓉的诗作《在黑暗的河流上》吧,总有一首,能道出你的心思。

2016年3月16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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