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28日 星期
自然而然的白岩山
○孔帆升

名片:白岩山位于通山县富水库区南岸的高山村,得名取于山上權木丛中遍布的石头,青灰的外表被炸开后,便是白得耀眼的大理石。

白岩,一提它就叫人想到穷、远、闭塞、落后、荒凉等。出生在那里的人,似乎天生要低人一等,连讲老婆都难。从我记事到现在,四十多年过去,一切恍惚远遁的尘烟,远离了我的生活。

而如今,白岩却成了许多人想去的地方,没去的人总是十分向往,对它充满想象:那是个怎样的所在呢?有些什么人还住在上面,长了些什么古树,石头是啥样的呢?山上的天是如何的?

去过的人都说它是正在消失的村庄。房子垮了,长出草,甚至长出了参天大树。房子彻底融入山野,那些石门框、石墩、断墙却还在,被雨水清洗,受山风撩拨,还是不挪一步。那些人早已不是白岩人,成了北上广人、武汉人、温泉人、通山人,而他们破败土屋里的土砖、石墩、石墙等风物,以及烙在脑海里的记忆,仍然还是叫白岩山。

我在寂静空旷的禾场里,沐浴无比清洁的风与空气,感叹此间仍有不可改变的东西,是那么弥足珍贵。风还是不染胭脂尘埃地吹,云还是自自如如地走,天还是那么蓝那么近那么空。鸟儿呢,都是在树木丛林里自由歌吟着,没有丁点惊吓惶恐。山体还是蒙荒以来的原装山体,绿是绿,密是密,稀是稀,石是石。自然湾还很自然安然,杨家是杨家,中间屋是中间屋,风田是风田,下白岩是下白岩,没有人去拆并与改变。

白岩人离家几十年再回来,还是能够轻易找到家,沿着那几人合抱的古栎树、枫树、油皮树、银杏树,看到常年不干的天然石凹水井,凭着登高望远的那份豁达,受那一缕炊烟的引导,谁也不会迷路的。

白岩山的石头当然是白的,一直白着。从富水湖老屋湖面向上仰望,整座大山山顶是白色悬崖,形似城堡。在远离城市的高山上,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安静。人比牛羊少,比树少,比鸟少,比鸡犬少,人声低于禽兽声,人成为配角,在配合大自然生生不息的繁衍。

自驾线路:从武汉上京港澳高速公路在通山县县城下,再走富下公路到下泉村上盘山路即可到达。

2015年5月28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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