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3月10日 星期
托物寄情向善向美
——读袁玉英散文集《屋檐滴水》

  近日,我有机会读到现代出版社为通山女作者袁玉英出版的散文集《屋檐滴水》,不禁为她托物寄情的一组亲情文章而拍案叫奇!

  在《屋檐滴水》一文中,她借回忆老屋檐滴水,想起“孩童时……坐在月台望着祖母推磨,然后聆听祖母那些似懂非懂的教导。”“水滴石穿,点点不差移!祖母喃喃自语。后面这话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对我说。”这“屋檐滴水”,留在“我”的记忆中,“点点落在女子的心上,让她们相思到天明。”这“屋檐滴水”寄寓着一代代爱的传承,充满了情思!

  在《石磨声声》里,作者借着已经消逝的石磨,忆及祖母在饥荒年代为“我”磨糠粉结果昏倒的往事,以及“文革”中造反派捉人吊磨的恶事。因此,“石磨,在中国人眼里既是一种不可少的用品,还是一种苦难的象征。”

  在她的记忆中,儿时乡村大门是不言锁的,直到“1993年起,大多数时日都挂着一把锁。”为什么?作者就借着这事,写了她与娘家亲人的诸多情结,包括与大姑妈、父亲、祖母等亲人的亲情故事(《乡村大门不言锁》)。

  她还忆及更加遥远的“竹砻和礁臼”。她想起那时“舂米虽是一种力气活,但一般都是女人干!”还想起舂米时爱唱的儿歌:“大月亮、细月亮、外公起来做木匠,外婆起来打鞋底,媳妇起来舂糯米。舂到黑,阿婆说,舂到夜,阿婆骂,舂到明天一大早,阿婆才说我还好。”作者写道:小小礁臼承载着历史,见证着中华民族的成败兴衰。儿时吃过的水粑,听过的童谣,乡间的听说书、喝米茶,还有在河堤上扯小竹笋“受罚”的往事,都让“我”用来抒写亲情、乡情,读来让人情思悠悠,意境绵绵。

  她在《山村渔事》一文中回忆儿时山村中的渔事,说到河南一对夫妻带着三个骨瘦如柴的孩子逃水荒,来到她的老家,在小河边靠网鱼为生。乡民们不嫌不弃,还向这一家五口人伸出援手。“我”与那河南荒民的大女孩有一点交往,那女孩进屋拿出一条小鱼放在“我”的手中,“我”就将一颗水果糖塞到她的手中……事情虽过去了几十年,但“我”在想:“那个曾经给我最真诚笑容的女孩如今在哪里呢?”“花甲之年的她是不是与我一样儿孙绕膝,安享天伦?她能想到在那个遥远的山城里,有一个曾经与她一般大小……此时正在念着她吗?”读到这里,你不得不为大姐善良的心灵而折服!

2015年3月10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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