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海的尽头是草原》是一部根据“三千孤儿入内蒙”的真实事件改编而成的剧情片。影片从1959年说起,新中国遭遇了严重的自然灾害,粮食短缺困扰着全国各地,大批孤儿的温饱问题迫在眉睫。为此,内蒙古自治区党委、政府主动请缨,3000多名南方孤儿被送往物资相对有保障的大草原,与当地牧民组成了新的家庭。
影片的重点不是展示收养的过程,而是这些“孤儿”被收养后如何融入牧民家庭的过程,其中就聚焦到一个名叫杜思珩的女孩。故事一开始并不是“双向奔赴”的过程,由于孩子们都很小,他们无法理解父母在当时特定条件的痛苦决定。寻找亲生父母,成了孩子们在成长过程中的一个“执念”。
跟周围的孩子比起来,杜思珩尤其独立和倔强,这样的性格也注定了一场发生在多年后的悲剧。后来,杜思珩任性地骑马离家出逃,要扒火车回上海,结果跟小伙伴陷入流沙中。关键时刻,养母萨仁娜的儿子那木汗救起她,但他自己却被流沙吞没了。
可以说,杜思珩每一次成长的背后,都是萨仁娜一家的无私关爱和默默付出。尤其是那木汗的死,虽然他的父亲伊德尔内心充满对杜思珩的愤怒,但他依然说出了“永远不会抛弃你”的承诺,并告诉杜思珩“你要替他活下来”。这份宽容和气度,很难不让人动容。
影片的叙事方式,或许会让人觉得有些平淡。但细品之下,片中对于兄妹关系的对照却颇有深意。除了那木罕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杜思珩在上海还有一个同胞哥哥。后者在自己和母亲的生命都接近尽头之际前往草原寻亲,在众多相关人士的叙述中拼凑出妹妹过去的遭遇。最终,亲生兄妹终相见,哥哥第一次说出了埋藏心中的秘密——为何当年母亲在他们之间选择了“抛弃”妹妹。当看到如今的杜思珩早已释怀的笑脸,他终于可以把沉重的往事放下了。
当然,最值得称道的还是影片塑造了萨仁娜这样一位心中有大爱、温暖善良的母亲形象。不管小时候杜思珩有多任性,她都从来没有想要放弃她。影片通过杜思珩一开始吃不惯奶豆腐、为杜思珩专门建厕所等情节,来刻画这位母亲温暖耐心的性格。她的坚韧和宽容,最终融化了杜思珩的心。
这是一个关乎爱的故事,更是一个关乎生命的故事。片中草原上的牧民们淳朴善良,豪爽大气,他们从心底里流淌出来的人性之美,民族大爱,再配上如诗如画的草原风光,组成了一曲曲清新隽永的赞美之歌。而导演也许想要告诉我们的就是:无论生命中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要永远相信人心中的善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