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6月29日 星期
“九宫”情缘
■王士杰

  老妻相伴步从容,八十高龄上九宫;

  洗却繁华尘世垢,山中七日似仙翁。

  这首诗是我偕老伴李述真四上九宫山时所作,距今已有近十个年头了。九宫山,这座令人魂牵梦萦的“鄂南第一仙山”,从上世纪七十年代开始,我就与它结下了不解情缘。

  1970年夏天,我下放武汉“五七干校”落户在通山县楠林桥金汉英村。和城市生活相比,山区生活虽然清苦,但是远离“斗争”漩涡,和乡亲们生活劳动在一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并得到他们的多方关照,却也心宽神爽。不久,接到干校的“通知”,我到通山县委报到,被安排负责“县活学活用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大会”会场的宣传布置。会议结束后,又参加了县文工团排演的《红灯记》、《沙家滨》等样版戏的舞台美术工作。一天,我接到一项十分特殊的任务,就是随通山县委的领导到九宫山实地考察,参与云中湖周边景区的建设规划。

  这是我第一次登上九宫山。云中湖,这静卧在海拔千米之上,面积达到百亩的高山湖泊,有如一面明镜,四周峰峦叠翠、云游雾绕,湖水清沏见底,游鱼可数。我从事美术工作,到过很多名山大川,但九宫山仍然以其独有的灵秀与自然,清纯与幽深,给了我极为深刻的“第一印象”。

  斗转星移,十四年后的1984年夏天,我受通山县委的邀请,再次登上了九宫山。九宫山风光依旧,只是星罗棋布地点缀着多处“招待所”、“疗养院”。陪同上山的县委书记万维东先生兴致勃勃地充当“导游”,如数家珍似地为我们介绍各处景点。当我们来到九宫山门“迎客松”处,万书记指着一块高约60米的摩崖巨石说:“这里要烦请王先生题写上“九宫揽胜”四个大字。”在次日举行的“笔会”上,我乘兴挥毫书写“九宫揽胜”条幅,并向万书记征询可否时,万书记高兴地赞许说:“好!就这样定下来。”

  三十个春秋过去了,“九宫揽胜”四个大字依然在山门处迎迓着过往游客。虽然因为某种原因,我的款识未能镌刻其上而留下些许遗憾,但是,我对九宫山,对通山人的深深情感,已长久地留在了这块难以忘怀的土地上。

  八十上九宫,旧貌换新容。花掩羊肠道,人行云雾中。

  山庄鳞次立,车水马龙通。月白风清夜,欢声笑语浓。

  如今,我已年届九旬,但九宫山的云瀑、水瀑、竹瀑,以及云中湖那妙曼的姿影常入梦中,涤我胸襟,润我笔毫。我与九宫山的情缘永难割舍。

2015年6月29日 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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