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重复了无数次的话，今天站在对面的是位老爷爷。他看着我，只是把手里的存折本从玻璃窗下面递了进来。

  “老人家，您是要查电费吗？”我站起来隔着透明的玻璃窗，加大了询问的声音。“啊？什么？”老人侧着一只耳朵，把手放在耳边，饱经沧桑的脸已然快贴近玻璃了。

  “老人家！我问您是不是来查电费的！”我低下头，让声音从玻璃下面的缝隙更清楚地传过去。“嗯，是！我刚刚去银行存了钱，你把这几个月的电费打给我看看咧。”“好！好！好！您等一下。”电脑程序在快速运转，传来噼里啪啦敲击键盘的声音，不一会，从打印机里出来了一张电费清单。“老人家，您看，这是今年到这这月为止的电费清单。你看，前面是月份……”“等等，我把眼镜带上。这样看不见，好了，你继续说吧。”

  “嗯，这最前面的月份，你看，这是1月，2月，到现在8月，这里是每个月电表的起码跟止码，然后一共用了多少度电，这是总量，然后每度电的价格是五毛五分八，然后你看2月可能天气比较冷，又过年，您家的用电量就比较大，超过了180度，就会产生阶梯电价，这第两行就是超出的部分的阶梯电价，它是每度5分钱，最后这一行就是一共多少钱了。”

  “那银行没多扣我钱吧？”老人担心的问道。我笑了笑说：“不会的，您看，这是您存折上一月份扣的电费共64元7，这是清单1月份的电费正是64块7……”我逐月跟老人对清楚，直到老人点头满意为止，他小心翼翼的收起电费折子跟电费清单蹒跚而去。

  望着透着阳光的大门，下一位进来的会是谁呢？年逾花甲的老者？务工回乡的壮年？或是辛苦操持家计的妇人……我笑了笑，转身坐下，安静下来的空间又重新响起了敲击键盘的声音。营业厅最平常的一天，在等待中开始，在微笑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