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孩子们一起学习《最后一课》时,韩麦尔先生总会让我感动。读的多了,似有感悟,尤其是最后的高潮部分,颇让人玩味。
在小说中显示并推及这一高潮的,除了有限的有声语言“我的朋友们啊,我——我——”外,更主要仰仗韩麦尔先生的面部表情及一系列的动作,先生那高大的背影,欲言又止的表情,挥手驱人的动作,作为无声的话语敲击着人们的心扉——一位普通的法语课教师,在外敌入侵被迫放弃祖国语言教学时,那种心灵深处的创伤和痛楚:对祖国语言炽热而执着的情感,对祖国下一代的歉疚与期待;对残酷破坏祖国文化的外敌的仇视和愤懑……韩麦尔先生用非语言的方式,表达得淋漓尽致。这种比有声语言更丰富、更难以言状的情意表达方式,以独特的个人肢体语言的表白,让不爱上学的 “小弗朗士”们追悔莫及、幡然醒悟。
这是教育需要的结果,也是教育的魅力所在。我常想,离开韩麦尔先生的“小弗朗士”们一定会热爱学习,因为他们的内心深处都有了韩麦尔先生播下的种子。这份超越任何说教效果的情感自然流露方式,常常让人汗颜:身为教师的我,不总是滔滔不绝、气壮山河的教育学生应怎样么?不也常为孩子们的无动于衷、不予理睬而痛心疾首么?是否也经常秀秀自己的肢体语言让“小弗朗士”们动心呢?
毋庸置疑,一个善用语言的人,即使他是个二流的学者,也可以成为一个优秀的教师。确实,语言,尤其是有声的口头语言,是教师“传道、授业、解惑”最基本的手段,是教师表达思想感情的重要工具,但在《最后一课》中韩麦尔先生告诉我们:这还远远不够。在教育中,口头语言并非是唯一的工具,它也有言不尽情、词不达意的时候,而肢体语言的威力有时会取得意想不到的良好效果。
一代宗师罗丹曾说:手有时比嘴还能说话。确实如此,韩麦尔先生做到了,而且还创造性的进行了发挥:除手嘴并用外,他还加上了个人丰富而且真实的神态,让人感同身受。此时的“小弗朗士”们,就算是块冰冷的石头也会被他捂热。
可见,作为一名教师,单单是善于用有声的口头语言,那是远远不够的,还应让那无声的肢体语言参与教学,辅助教学。在恰到好处时能够运用丰富、谐调的肢体语言,一定会有生动、感人的课堂教学效果。也一定会让那些“小弗朗士”们,不管离开韩麦尔先生有多远、有多长,都会学习并且会用心去学习。


